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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体上是嘉隆万博爱党;李春芳8年粉,由于粮太少已经养成了杂食的习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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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间因为种种原因脱坑了很长一段时间,目前复健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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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搞scp基金会相关,主阵地在wikidot。(如果真有人能跨圈看到我摸鱼请催我去翻译!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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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渭写给李春芳的分手信(大雾)

查了一下,应该……没有人放过?

来自《徐文长逸稿》卷二十一,时间点应该是在嘉靖四十三年末或四十四年初,徐渭被查志立因为六十两银子的聘礼折腾的很惨,不得不进京找李春芳自陈的时候。

吐槽一下,不愧是文长,句子又长又难断……(断句有不对的地方欢迎指正!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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奉尚书李公书(石麓)   此书具见文长与文定离合之故

       某不佞,自惟以一介之贱士,无片长之挟,走数千里之道,以仰托明公之门墙,而无所疑惧者,非特以其道德之高深,学问之纯粹,行谊之正大,操履之介廉,谓足以师表而涵育之始焉,因之而终期于宗之而已也,亦以明公雅量所及,每矜人之所不能。而其使人也,动合器之之道,名实流播,非特出于杨友一人,某在远方盖习闻而素慕之。是以一蒙尊命,而敢以身往也。

       奉侍以来,自揣所具之器既不足以光明公之使,而其所不能者,明公亦既矜而恕之矣。既又虑其进退之无所据,而见疑于时也,乃令习而延之,是明公之所以待不肖某者,诚无所不用其厚矣。某敢不勉而承之,姑以自试其果能与否,而敢遽自外于明公之德意哉?

       但其中有不可者五,不敢不预白于明公。

       而其最可疑者,则入粟之说也。入粟之事,在贤者亦多就之,以卒售其两可之志,但在某之身,非时力有所决不能抑,亦心有所甚不欲,其自知之真,而自守之笃,有不可遽为明公言者。当时徒以查氏见促,用此言以缓其期,而他人往往来讯北上之由,某漫假此以支吾之耳,不知何以得闻于明公之前也。且某当临行,告有程假,暮春不复,例得扣停,设某杂有他念其于处此,岂得如此专决。明公试于此处察之,亦可以信其决无矣。则一至暮春,便须辞去,而某近在道途,屡遭诘问,犹假入粟之说以答乡人。明公不知,将谓其蓄志如此反复,某将何以自明。此其不可者一也。

       至于习效斯事,恐难猝成;即使得成,恐不堪用。今某既已愿学,自不敢不竭其心力。而才有所困,事涉避难,如闻当时亦有缘此以得罪他所者,明公纵不见疑,某将何以自解。此其不可者二也。

       诸撰繁多,不能概及,稍有余力,尚欲寻绎旧闻。正使竭其力之所及,不过表文一两篇,大对一两对而巳。明公纵不求备,某将何以自安。此其不可者三也。

       收散文目类有掌管呼约轮转,入侍则又寝处内城,临日挥毫,甚至聚食一所。某欲求免三者,而众人皆尔,明公纵欲优容,某将何以免自异之嫌。此其不可者四也。

       旬日以来,袖手坐食,退颁刍米,实增汗颜。假令自今以往,许其尝试漫为,其实未见成效。若于刍米之外复同众人月给,积至一季,为费愈多,明公总不校量,某将何以赎虚糜之罪。此其不可者五也。

       夫闻命而即受,随所欲而不敢辞者,贱之所以事贵,卑之所以承尊也。因其人而广其资之所近,谅其短而不苦其性之所难者,知之所以容愚,贤之所以成不肖也。畜于志必宣于言,虑于终必白于始者,上下之所以共成夫信义也。某既不敢不以贱之事贵、卑之承尊者自勉,而亦不比不以智之容愚、贤之成不肖者。仰望于明公,故敢并以其畜于志、虑于终者,而宣于言、白于其始焉。

       惟明公其宥而裁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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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渭太苦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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